“噢噢，我懂！”妮子听到姜楚这话时捂嘴偷笑着点了点头：“那你要好好陪张姐姐呀！姐姐人很好的，像小仙女一样！”

“好的。”姜楚微笑答应了一声，随后目送着那一老一少离开了这间客厅当中。

而几乎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姜楚的嘴角已再度留下了一丝鲜红不已的液体。

只不过这次流的已不再是西瓜汁了。

“她可能是对小仙女有什么误解。”姜楚面色平淡地擦去了自己嘴角溢出的血迹，目光微寒地注视着同样状态的张无还：“小仙女是不会下毒的。”

“而且连自己都能一起毒的狠人，我还真就觉得招惹不起。”

张无还闻言哑然失笑道：“有你狠么？知道有毒还敢硬往下吞。”

“都是赶时间的人，就不必有那么多的恭维客套了。”

姜楚随手从一旁拿过了一个小巧的闹钟，点按几下定下了时间：“以我的身体而言大概只能撑十分钟吧，时间到了之后，不管谈成谈崩我都必须开始为自己解毒了。”

“都差不多。”

张无还目光趋于冷淡地静视着姜楚：“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一些，但将自己陷入绝境的行为，略蠢。”

“只是你以为的绝境罢了。”姜楚同样冷然地注视着她：“我做的事，跟他们爷孙俩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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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是有些太拿我不当人了。”张无还漠然不已地露出了一抹满带寒意的笑容：“我从未想过用他们威胁你。”

“不是这个意思。”

姜楚指了指古宅之外：“以后不管我是死是活，他们的安全你们都必须如先前答应的那般继续保护。”

“可以，就算我们姐弟都不在了，也自然会有其他人继续履行当初的承诺。”

张无还随手擦了擦自己鼻子间缓缓流出的血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了。”姜楚吸了吸鼻子：“抓紧时间吧。”

“好。”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却是各自以一道灵煞气探向了对方。

半空当中绞缠不已的煞气几乎已经快拧成了一道麻花，而其间恐怖不已的力量震荡，却强行被二人压制于了内部。

“叮铃铃铃铃……”

片刻过后，清脆悦耳的闹钟铃声骤然响起。但已经七窍俱都流出鲜血的两人，却依旧都没有收归自己灵煞气的意思。

张无还的目光当中因此而多了一抹错愕：“你就当真要同归于尽吗？”

“事已至此，谁退谁理亏。”姜楚的气息已经微弱到了极点，却依旧没有半点退却之意。

“行吧。”张无还气若游丝地答应了一声：“那就当真同归于尽吧。”

“嗤！咔嚓……”

本就搅动得极紧的灵煞气纽带，于两人僵持已久的下一刻终于彻底崩断了。

而几近丧失意志的两人，更是在下一刻悄无声息地迎着对方栽倒了过去，并以一个怎么看都略显诡异的姿势脸对脸地相互支撑着……

果然是极为另类的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