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心里有分寸。”
“行吧,感情的事别人也不好插手,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挂了电话,她收起手机又沉默下来。霍凌霄回头看她一眼,见她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忍不住问道:“刚才话没说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方若宁只觉得疲惫不堪,这段感情虽然开始不久,可已经疲惫了,当即望着窗外淡淡地说:“如果你不觉得那些事是错,那我指出也没用。或许,我俩本就不应该在一起,你这种身份,我哪里高攀得上,又怎么敢指望你会全心全意对我一人。”
本来,她就算不解释,霍凌霄都不会有这么生气。
此时听了这话,他只觉得冤枉,愤怒!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还不够专一?”
“专不专一,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男人冷笑起来,第一次觉得女人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物!
车子进了市区,方若宁说停下,霍凌霄二话不说靠边停了住,等她下车刚拍上车门,还没转身过来,车子便疾驰而去。
方若宁看着远去的车尾,胸口哽咽的难受,瞬间就红了眼眶。
事情僵持到现在,其实她已经不在乎那什么口红印香水味,还有他对孩子的撒谎——她更伤心的是这男人的态度!
之前,那么死缠烂打,好像非她不可,她是真以为这人值得托付,能够依靠,才说服自己接受他。
可是现在呢,想着两人吵架时他的态度,心里便只剩悲伤。
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爱你,并不是看热恋时他对你有多好,你们有多甜蜜——而是看在你们生气吵架,闹别扭时,他是否愿意迁就你,包容你——否则,平时再多的甜蜜都不足以抵消难过时心头的刺痛。
试问,一个男人对你的眼泪、难过、伤心,视而不见,冷漠以对,那么他的爱有多几分真切?
单单从这一点来看,霍凌霄不值得她托付,这样的痛,能吞噬她所有的斗志,激情,对生活的向往,憧憬,只要想到这个人,便觉得天都暗了。
可是,要走,儿子那边如何交代?
方若宁觉得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下午,褚峻中又打电话来关心,听她嗓音依然嘶哑的厉害,便嘱咐她去看医生,她连声说看了,昨晚跟好友一起去看得,褚峻中想到冯雪静,突然记起一事。
“对了,今天同事坐我车,在副驾座位下捡到一只耳环,我想了想,会不会是冯小姐的?你要么问问她,有没有丢耳环。”
话锋突然一转,方若宁愣了下,“哦,好,我问问。”
挂了电话,她给冯雪静发微信,问她是不是丢耳环了。
冯雪静很快回了语音过来:“是啊!那天晚上我去酒吧戴的一对耳环,刚买不久的,小一万呢,没戴几天掉了一只,我以为是跟孙斌那混蛋拉扯时掉的——怎么,你捡到了?”
方若宁嗓子说话听不清,便继续打字:在褚峻中车上,今天在副驾位置下看到,让我问问是不是你的。
刚说着,褚峻中那边发了照片过来,她转发过去,冯雪静高兴地道:“是我的是我的!太好了!我以为是掉在酒吧了,都没想到在褚律师车上!太好了!”
方若宁于是回复褚峻中:是我朋友的,她说很谢谢你。
褚峻中也发来语音:“那要么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把耳环还给冯小姐。”
晚上吃饭……
方若宁为难了。
霍凌霄若是知道,肯定又得天下大乱。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她便觉得惊奇!他都能跟女人卿卿我我,怎么她跟异性朋友正常地吃一顿饭,就要顾虑那么多?
犹豫了下,便答应下来。
冯雪静一听说晚上一起吃饭,也很高兴,“我也准备说晚上一起吃饭呢,我请客,多谢人家那天送我回家,还把我耳环捡到了。”
这么一说,饭局是推不掉了。
下午四点,方若宁去接儿子,这一次,没有“偶遇”霍凌霄。
吃饭地点离律所不远,她索性带着小家伙又回了律所,准备把手头一点事处理完了就去餐厅。
担心流感传染给儿子,她中午特意出去买了口罩,这会儿戴着口罩说话越发不清楚,惹得方昀轩频频皱眉,心疼妈妈。
晚上的饭局,三个大人,一个孩子。方昀轩脑子聪明,记忆力也好,一眼认出褚峻中,也深知这位叔叔喜欢妈妈,顿时心里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