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哈,那你再拿在手里一次。”
我把鬼玺拿在手里,举得高高的,双手、单手都试了,没反应。这玩意儿还挺沉,折腾半天,一只手拎着还真费劲。于是我一只手抓着上面使劲提上来,用另一只手拖住底面,想让胖子用手电光在背面照,我透光看看。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明显的静电贯通双臂,两个手掌有一瞬间好像被吸在鬼玺上一样。我心中一喜,刚对胖子喊了一声:“啊……”那悠扬的鹿角号声就响了起来,我眼前一花,似乎自己到了另一个很小的空间,眼前一片漆黑,鼻子里闻到一股奇怪的,好像尸臭的味道。我伸出一只手摸了一把,竟然摸到一个人的衣服!哦,不,是一件挂着的甲衣。就在我一只手松开鬼玺,摸到甲衣的时候,我又回到了青铜门前。巨震停下,青铜门已经打开,正有一队阴兵朝青铜门开处走去。
胖子见我手里拿了一件甲衣再次出现,急忙喊道:“原来如此,手里这件给我,你快再去拿一件!”
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把将甲衣扔给了胖子,腾出手拉再次托住鬼玺底部,静电贯通双臂,我又到了那个奇怪的空间。中前方没有衣服了,我往旁边一抓。回到胖子身边时,手里已多了一件与阴兵身上一样的甲衣。
胖子已经把铁甲衣穿在了身上,但是明显偏小,也只能凑活了。我赶快穿上甲衣后,觉得似乎大了一点儿,还是闷油瓶穿着比较合身。接着我和胖子就轻手轻脚的跟在了阴兵队伍的最后,关了手电,非常低调地混进了青铜门。
我们刚一进来,青铜门就自己在剧烈的震动和响声中关闭了,世界消失,绝对的黑暗笼罩一切,就连脚下唯一的感觉也变得飘忽不清了,也不知道是踩在了什么软软的粘粘的东西上面。我的心跳已经快到令自己忍不住想要疯狂的大叫,可我不敢叫,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毫无安全感可言。
这时候胖子的声音终于让我找回了一点点存在感,“天真,我怎么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在吗?”
我赶快应道:“在,我在旁边。”
胖子首先打开了手电,本来可以照两三百米的狼眼手电,现在只有不到十米的照射范围,真是吞噬一切的黑暗,就连空气也非常稀薄。我也打开了手电,照射范围内什么都没有,这让我能稍稍喘了口气。脚下的地面可以看见,就像是半透明塑料气囊,微微发黄,还有一丝丝的东西,从里面的光线折射看,应该还有液体存在。
我轻轻的迈了一步,地面随之产生了起伏的波动,不厉害,但是毕竟会高低不稳,我不禁晃了一下。胖子干呕了一声,道:“这哪敢使劲快走啊?!好恶心,怪不得进来过的人都一副怪异诡秘的印象。真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鬼玩意儿!?那些阴兵都哪里去了?也不招待一下客人!”
我现在只想尽快找见闷油瓶,其它的也没心思计较。他竟然是待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一年是我独自进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但是在这里根本没有寻找闷油瓶的方向,十米不到的视距,自保都够呛,我和胖子只好选择了慢慢地向正前方走。
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还好这里总的算是平坦。这种瞎子摸象式的找人法,那必须喊叫啊,否则就是大海捞针。于是我试着开始小声的喊了两声:“闷油瓶。闷油瓶!”才也不会有反应,他要是突然答应我然后跳出来,我倒无法接受。
渐渐地,我的喊叫声开始放开,喊了一阵,换由胖子叫,那底气足的,震耳欲聋,可我估计这声音和光线一样肯定也传不远,会迅速衰减分贝。我们就这样轮流喊着往前走,天知道这地方有多大,可是走了约莫有两三个小时后,我隐约听见了一种除了我和胖子以外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有些耳熟,对了,这是在陈文锦的录像带里听到过,那种好像水流的声音。
我问胖子:“咱们要不要朝那声音的方向走?”
胖子想了想道:“可是这声音好像很难确定方向啊?别把我们绕沟里去了!我看还是革命向前到底。”
我仔细听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声音好像还不是一个声源,而且很远,看来只有继续向前了。
看样子是要长征了,我跟胖子也需要停下来休息,补充点儿能量。坐在这地面上倒比站着舒服,胖子索性躺下,感慨道:“嘿,这倒让我想起了席梦思,哦,不对,是气床,水床!”
“哈,看样子你是想在这儿睡一觉了!”我也躺下试了一下,还真是有那么点儿意思,可我心理过滤能力没胖子好,还是会想起那恶心的样子。就站起来在周围走走,绕了半圈,我在八九米远的地方竟然看见有一株奇怪的植物长在“地面”上。有点儿像灌木,一丛,但是枝干不多,挺粗,好像已经干枯了,没有叶子,实在很奇怪,我便走到跟前细看。这一看不要紧,我简直瞬间陷入了精神崩溃,这,这是......不!不能!不......我潜意识里最后的一点清明,让我还能立刻产生了另外一个念头,就是歇斯底里地回头喊道:“胖子!快起来啊!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