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身后的两个男子脸上豁然变色,纷纷向前走了一步,但是王胖子却急忙拦住了他俩。
“干什么!狡先生这是跟我开玩笑呢。一点小伤,大惊小怪什么!”
他虽然疼的嘴角直抽,但是脸上却仍然陪着笑脸,说:“狡先生说笑了,您的事我怎么敢管?只不过您抓人的动静的确是有点大,不如让我们配合一下?也好师出有名,对不对?”
狡先生冷冷的说:“让你的人封锁整个镇子,抓一个带着黑伞,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脖子上有三道纹身,很好辨认。”
顿了顿,狡先生又说:“若是让他跑了,老子就砸了你的派出所!”
王胖子急忙说:“狡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这种罪大恶极的逃犯就应该被捉拿归案!您先等着,保证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他冲身后的男子说:“听到了没?通知所里的弟兄,准备抓人!一个手持黑伞,脖子上有三道纹身的青年!”
那两个男子不敢说话,匆匆的开车离开。倒是王胖子陪着笑靠近了狡先生,说:“狡先生,您放心好了,这人既然还在镇子里,我保证他插翅也难飞!”
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的问:“却不知道这人做了什么坏事?”
狡先生哼了一声:“昨天晚上,他烧了我的村子!”
王胖子脸上豁然变色,然后恶狠狠的说:“纵火犯!还是深更半夜放火!等同于杀人!这等穷凶极恶的家伙,一定会把他捉拿归案的!”
我在旁边听的火冒三丈,卧槽!这就是纵火犯了?
姥姥的!他狡华云大摆吃人宴的时候,你他娘的怎么不吱声?这不摆明了穿一条裤子吗?
不过这个王胖子的出现,却让我心中警铃大作,原本以为狡先生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平日里偷鸡摸狗,有什么事都得藏着掖着,轻易不敢离开狡王村。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狡先生在这个小镇上,好像是爷爷一样的存在。
他敢大张旗鼓的让手下抓人,折腾的小镇鸡飞狗跳,也敢拿着馄饨碗,对这位貌似官面上的小头目,说砸就砸,丝毫不带手软的。
偏偏砸完了,王胖子还得擦掉血痕,陪着笑脸说话,生怕惹怒了狡先生。甚至为了讨好狡先生,不分青红皂白,立刻下令让所里的人参与抓捕活动。
就算这地方是一个乡下小镇,但是能做到这种地步,足以说明狡先生的厉害了!姥姥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公道了?
这件事好像越来越不简单了。
起初的时候,我还以为狡先生只是一个喜欢吃人,懂得一些奇门异术的邪人。但是一把火烧掉了狡王村之后,才发现这家伙竟然还在养鬼。
后来发现狡先生竟然对官面上的人也是说打就打,这一件接一件,足以说明我这次真的摊上大事了。
脑子里思索着,却听到镇子里警笛大作,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汉子和穿梭来去的警车。小小一个镇子,几乎所有的出口全都被封锁了起来。
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在挨家挨户的搜索,长得奇形怪状的汉子们却游荡在镇子的出入口。在这种阵仗下,哪怕田永铭再厉害,估计也得歇菜。
更何况被蒙在鼓里的民众们还以为是在抓捕逃犯,一个个的配合无比,看见了陌生人的踪影,就会立刻打电话通知警方。
在这种情况下,华山养魂人或许敢对邪人们下狠手,却不敢得罪在编的派出所警员。
我见狡先生铁了心想要抓他,心中也不免有点发愁。这下我俩都被堵在了镇子里,以狡先生对我俩的恨意,只怕非得要揪出来不可。
正在发愁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抬头一看,只见田永铭站在一栋楼房顶端,纵身一跃,手里的金刚伞瞬间打开,犹如降落伞一样轻飘飘的从天而降。
在他身后,两个刹不住脚的邪人大呼小叫的也跳了下来,但是他们手里没有金刚伞,哇哇怪叫着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登时摔的七荤八素,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有人大喝道:“站住!”
田永铭充耳不闻,仗着金刚伞减缓冲力,双脚刚刚踏在地面上的时候就就急速狂奔,才跑了半截,手里的金刚伞左右一抡,打的两个邪人鼻青脸肿。
趁着这个机会,田永铭已经冲到了镇子的出口位置。
镇子外面就是荒芜的丘陵地带,只要进了荒野,就算是对方有车也开不进来。到时候除非狡先生或者其他高手亲自追来,否则的话田永铭还真有机会脱险。
谁成想他刚刚冲到村口就愣住了,一个打着双闪的豪华车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村外。
领头的那辆车上已经下来了几个人,正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这个杀出重围的华山养魂人。
坐在馄饨摊上的狡先生霍然起立,歪着头对王胖子说:“今天有客户来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