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并没有与刘鸣说他心中更深层次的想法。
他这个时候如若认了熊,不发一言,那他接下来需要做的那些事情将会很难进行下去了。
“好吧。”刘鸣问道:“范大人什么时候去赴任需不需要打听一下。”
“不用,以范希文的性格估计今天就会去赴任的,我们出城五里去送他们。”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京师送范希文与孔道辅的百姓和士子估计得排出三里地去了,我们碰见他们会尴尬的。”
佑敬言什么时候竟然也会如此的畏首畏尾起来。
佑敬言带着刘鸣避开人群专挑小路去了城外五里地的地方等这范仲淹。
主仆两人等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把范仲淹等来。
其实佑敬言猜的很对,送别范仲淹的队伍一直从家里面羊肠小道排到了城外好几里地的地方。
送别范仲淹的阶层涵盖了仕农工商。
“范公此举尤为荣耀”,这句话可谓是受之无愧的很啊!
佑敬言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了范仲淹与孔道辅一行。
两人去的地方不太远,所以商量过后便一起赴任了,路途遥远,好歹也能相互照应一下。
许是远远的外面驾车的家丁看见佑敬言就做了通报了,反正是几辆马车好巧不巧的在佑敬言面前稳稳的停住了。
“佑客卿,怎么?有事儿?”
马车刚一停下,从马车里面便钻出来两个一副文人雅士打扮的人来。
此二人便是范仲淹与孔道辅了。
或许是因为,佑敬言害的他们被贬,又或许是立场不同。
反正马车一停下,孔道辅便那样问了一句,礼貌倒是挺得体的了,倒是谁都能听说来这话说得有多么的疏远。
“在下一来替陛下送送二位大人,二来也是替自己送二位大人,二位大人可否下车,敬言有几句话相与二位大人说。”
佑敬言说得这么真挚,如若他们再不给面子也当不起后世那么大的尊称了。
范仲淹与孔道辅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纷纷跳下了马车。
佑敬言带着二人走到了一个僻静处以后,才双手一抱拳道:“二位大人今天被贬谪地方,敬言有很大的责任,在这里敬言就向二位大人陪不是了。”
孔道辅与范仲淹也拱拱手算是向佑敬言回礼了,只听得范仲淹道:“佑客卿不必自责,每人都有自己选择路的权力,今天我等的贬谪守护的是朝廷的纲常,为的是朝堂的安定,佑客卿所坚持的想必也有自己的道理。”
这话说得虽然是不计较的话,但是其里面的疏远佑敬言可是感受的真真切切的。
“二位大人,今天咱们之间再考虑这个问题已然是没有意义了。但是二位大人还是听听敬言的解释,敬言赞成陛下废后并不是因为郭皇后误伤了陛下。”
“那是…”范仲淹问道,他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眼前这个一生痞气的书生了,下意识的才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郭皇后只因为陛下与其他妃嫔走得近就敢当着陛下的面出手打人家,先不说藐视皇家威严等那套虚无缥缈的大道理。”
“从她这点儿小事之中就看出她妒忌之心太重,且没有包容之心,这样的人实在不太适合做后宫之主啊,她自己的妒忌之心都如此之重怎能处理好妃嫔之间的矛盾呢?”
“后宫混乱,陛下如何能做好一个皇帝呢?做不好皇帝受伤害的还不是老百姓啊。”
佑敬言说了这么多,范仲淹和孔道辅也没有一人反驳,八成是听进去了。
既然如此,只听得佑敬言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