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文连忙打个哈哈：“跟你说，上次学校升旗仪式让我当升旗手了。”

“喔，是吗？”

苏雨微注意力果然被岔开：“看来晓文你现在的学习很有进步？”

“一点点，一点点。”

林晓文发现自己的脸皮也有不够用的时候，老脸微红，继续岔开话题：“本来是我一个人的，没想到吴老妖婆假公济私，把她女儿吴飞飞也搞进去了，吴飞飞你知道吧？你走后吴老妖婆就让她当了我们班的代班长。”

“我怎么不知道，说得我好象没和你一起上过高中似的。”

苏雨微白他一眼，她们初中三年都是同班，大部分时间是同桌，高一苏雨微也上了一段时间，然后才突然离开的。

“当时升旗仪式有好多教育局的领导在，结果让我当面狠狠怼了吴老妖婆一顿，说她把我们成绩最好最漂亮最美丽的班长给逼走了，你没看到吴老妖婆当时脸色那个精彩啊……她后来当场晕倒了，我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结果发现她在装死……”

“噗哧！”

苏雨微展颜一笑，“你这是什么学生啊，让你当升旗手，你还当面怼老师，人家吴老师还是挺好的好吧，你居然叫她吴老妖婆……”

“我一直这么叫她的，我也不觉得她有什么好的地方。”

林晓文有点不服气：“就冲着她把你逼走这一点，我就没法原谅她……对了雨微，吴老妖婆宁可装死也不肯说出她是怎么逼你离开的，你能告诉我，你当时……是出了什么事么？”

“……”

苏雨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当时找了学校，找了吴老妖婆，找了好多个同学……”

林晓文也不逼她，只是怅然道：“我打你电话，不停地给你发信息，好不容易找到你家的住址，发现你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来……”

“……”

苏雨微还是低头头，一言不发，但是眼睛红红的，眼角一片晶莹，莹莹欲滴。

“我……我不说了。”

林晓文一下看见，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抄起餐巾纸递过去，差点又打翻了咖啡杯。

“你再毛手毛脚，老板要赶我们出去了。”

苏雨微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色，轻声嗔他。

“呵呵……”

林晓文挠挠头，笑笑，似乎年轻了好几岁，又回到当年。

“我当时……”

苏雨微咬咬嘴唇，终于道：“不是吴老师……逼我走的。”

“不是吗？”

林晓文奇道：“我有次在学校走廊里看见，你妈妈和吴老妖婆在说话……你妈妈一直在求她，甚至给吴老妖婆下跪了……再然后，第二天你就走了。”

“你看到了？”

苏雨微抬起头，眼眸里神情很复杂，犹豫半晌，还是摇摇头：“其实……我妈妈求吴老师，是请她放我离开。”

“啊？！”

林晓文一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妈妈是求她，放你离开？”